亡国|“难望燕山归路”,连亡国罪名都被父皇抢占的优秀词人宋钦宗( 三 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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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家不幸诗家幸金人满载而归,兵分两路,一路由完颜宗望押送,包括徽宗及其皇后嫔妃;一路由宗翰押送,包括钦宗及其皇后嫔妃以及包括秦桧在内的大臣。金兵一路撤退,一路哀鸿遍野,生灵涂炭,还不时肉体侮辱宋朝君臣,许多人因受不了侮辱半路自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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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折磨,达到金国上京后,面见金太宗完颜吴乞买(完颜晟),行侮辱性的袒露上身的“牵羊礼”,徽钦二帝被封为带有侮辱性的昏德公、重昏侯爵位。钦宗皇后朱琏当时26岁,非常美丽,一路受到金兵调戏,因不堪忍受牵羊礼污辱,自杀身亡。可以说,朱皇后的高尚气节远高于徽钦,连金太宗都赞她“众醉独醒,不屈其节。”这里不得不感叹徽钦二帝气节之低,令人汗颜,与后世金哀宗、明崇祯不能比,与南宋十万蹈海军民更不可同日而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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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后徽钦二帝被软禁在边陲的五国城(今哈尔滨依兰县),起初处处受到折磨,在南宋渐渐扭转劣势后,待遇有了稍微的改善。徽钦二人(这时已经不是皇帝了)又开始吟诗作词,不过这时候的诗词都是“亡国之音哀以思”,虽然悲痛,但都是像李煜般的上乘之作。《全宋词》存宋钦宗赵桓其词三首,其父赵佶词十余首,当然肯定有许多散佚不存的。《眼儿媚》宋徽宗赵佶玉京曾忆昔繁华。万里帝王家。琼林玉殿,朝喧弦管,暮列笙琶。花城人去今萧索,春梦绕胡沙。家山何处,忍听羌笛,吹彻梅花。《眼儿媚》宋钦宗赵桓宸传三百旧京华。仁孝自名家。一旦奸邪,倾天坼地,忍听琵琶。如今在外多萧索,迤逦近胡沙。家邦万里,伶仃父子,向晓霜花。瞧这父子俩,一唱一和,好不“惬意”。徽宗词上阕在回忆当年的汴京盛况,自己当皇帝的风光无限;下阕下当下远离花花世界,与故乡万里相隔,只能听着胡乐暗自悲伤。钦宗与他老爸如出一辙,上阕回忆自己家学渊源和京城的繁华及莺歌燕舞的景象,突然笔调一转,靖康之事如雷灌顶,天崩地裂,父子二人,孤苦伶仃,身处异邦,在这胡沙万里之地哀婉凄凉。可以看出,贯穿两首词的都是音乐(乐器),弦管、笙琶、羌笛、琵琶,通过对先喜后悲两种音乐的对比,可见沧海桑田之变,国破家亡之痛,和对故国的深切思念。和李煜《浪淘沙》“流水落花春去也,天上人间”有异曲同工之妙。家国之思,愁苦之情,在词中抒发得淋漓尽致,很有艺术感染力,在文学诗歌上堪称杰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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