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居被害案件女性受害者远超男性,有人在门口撒烟灰( 四 )


然而,这种无力感并不被人理解 。后来,每当王贝贝和别人提起这件事,人们总会问同样的问题,为什么要加男人的微信?为什么让他上楼?为什么不报警?为什么不打他?为什么不找人陪你?
“这是受害者有罪论 。社会需要做的是让这些偷窥狂管好自己,增加他们的犯罪成本 。”王贝贝认为,不能以“小概率事件”来看待女性安全问题,“当小概率事件发生在你头上的时候,它就是一个大概率事件 。”
事实上,逃离危险的她依然支付了极高的生活成本 。她原本和房东签了两年的合约,并在新家添置了微波炉、吸尘器、抽湿机,买了四五个花瓶、壁画,装点家里 。
她带了10箱书、10箱衣服,10箱杂物,有泡脚粉、毛绒玩具,“所有生活的细节都在里面 。”
然而,一个多月后,在不确定房东能否退租的情况下,她不得不花费两天的时间,打包40多个箱子,用最快的速度逃离这里,因为一个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恶劣行为的偷窥狂 。
她辞掉艺术馆的工作,在家休息,打算过年后再找新工作 。直到现在,房东也没有将剩余两个月的房租退还给她 。
王贝贝说,经历这件事后,自己“承受损失的能力下降了” 。如果继续在上海找工作,她打算只带“一个行李箱的东西”,“比起有自己的生活,我更在意存活,你要借鉴大自然的规律,当你是一个没有力量的人的时候,你要像羚羊一样尽量快跑 。”
由于这次逃跑过于匆忙,她遗落了一辆电动车 。她花2000多元买的,并支付了一年600多元的停车费 。她犹豫要不要回去取,“我真的不想再回去了 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