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哙不过是个屠狗的屠夫,为什么也能封侯拜相位极人臣?( 二 )
项王按剑而跽曰:“客何为者?”张良曰:“沛公之参乘樊哙者也 。 ”项王曰:“壮士!赐之卮酒 。 ”则与斗卮酒 。 哙拜谢 , 起 , 立而饮之 。 项王曰:“赐之彘肩 。 ”则与一生彘肩 。 樊哙覆其盾于地 , 加彘盾上 , 拔剑切而啖之 。 ——《史记·项羽本纪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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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羽对于冲进来的这个壮汉心有忌惮 , 他握住自己的剑柄 , 随时准备出手 , 但嘴里还是问:“这位客人到底是谁?”张良说:“这位是沛公的参樊哙 。 ”项羽自出世以来 , 还没见到几个敢对自己吹胡子瞪眼的 , 于是大声说:“这是位壮士 , 快赏赐他酒肉!”樊哙拜谢之后 , 把酒一饮而尽 , 又用刀分割生肉吃 。
【樊哙不过是个屠狗的屠夫,为什么也能封侯拜相位极人臣?】项王曰:“壮士 , 能复饮乎?”樊哙曰:“臣死且不避 , 卮酒安足辞!夫秦王有虎狼之心 , 杀人如不能举 , 刑人如不恐胜 , 天下皆叛之 。 怀王与诸将约曰:‘先破秦入咸阳者王之 。 ’今沛公先破秦入咸阳 , 毫毛不敢有所近 , 封闭宫室 , 还军霸上 , 以待大王来 。 故遣将守关者 , 备他盗出入与非常也 。 劳苦而功高如此 , 未有封侯之赏 , 而听细说 , 欲诛有功之人 , 此亡秦之续耳 , 窃为大王不取也 。 ”——《史记·项羽本纪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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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羽不仅有了英雄惜英雄的心思 , 便对樊哙说:“壮士还能继续喝酒吗?”樊哙回应道:“我连死都不怕 , 喝点酒算又算得了什么呢?”紧接着开始对项羽进行攻心为上的策略 , 可见樊哙并不是匹夫 , 他知道好勇斗狠根本不是项羽的对手 , 只有让项羽感到理亏 , 没有了杀刘邦的理由 , 刘邦一行人才有可能逃出升天 。 他对项羽说:“秦的残暴世所共知 , 刑罚杀戮极重 , 没有什么罪过的人也被平白无故地杀死 , 这就是暴秦灭亡的根本原因之一 。 而如今楚怀王曾经约定先入关中者为王 , 沛公进入关中秋毫无犯 , 封闭了府库和关中父老约法三章 , 等着您到来接收 。 之所以派人把住函谷关口 , 是怕其他的诸侯和盗贼趁虚而入 , 去抢夺财物 , 沛公这么做难道有错吗?如果因为这个理由 , 大王就要杀死沛公 , 我认为这样做是不明智的 , 也是不可取的!”
项王未有以应 , 曰:“坐!”樊哙从良坐 。 坐须臾 , 沛公起如厕 , 因招樊哙出 。 ——《史记·项羽本纪》
对于樊哙所说的话 , 西楚霸王项羽竟然没有话用来回应 , 只好说:“坐 。 ”实际上项羽默认了樊哙所说的话 , 樊哙于是坐在张良的身边 。 不一会儿 , 沛公刘邦以自己要上厕所为由 , 顺便把樊哙也一起叫到了大帐之外 。
沛公曰:“今者出 , 未辞也 , 为之奈何?”樊哙曰:“大行不顾细谨 , 大礼不辞小让 。 如今人方为刀俎 , 我为鱼肉 , 何辞为!”于是遂去 。 ——《史记·项羽本纪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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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邦说:“我想趁着这个机会逃跑 , 但是还没有辞行 , 似乎不太合乎礼数 。 ”实际上刘邦既然都打算逃跑了 , 还在乎什么礼数 , 不过担心项羽以此为由对付自己 , 那样自己就没有办法应付了 。 樊哙的一番话有打消了刘邦的顾虑 , 樊哙说:“做大事的人不必为小事纠结 , 遵守大礼节的人也不用拘泥于小的礼节 , 如今刀在项羽手里握着 , 我们就是案板上的鱼肉 , 还顾及这么多干嘛 , 还是先逃跑保住性命再说!”
十馀日 , 哙乃排闼直入 , 大臣随之 。 上独枕一宦者卧 。 哙等见上流涕曰:“始陛下与臣等起丰沛 , 定天下 , 何其壮也!今天下已定 , 又何惫也!且陛下病甚 , 大臣震恐 , 不见臣等计事 , 顾独与一宦者绝乎?且陛下独不见赵高之事乎?”高帝笑而起 。 ——《史记·樊郦滕灌列传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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击败项羽后 , 在平定异姓诸侯作乱上 , 樊哙冲锋在前 。 不仅如此 , 英布造反 , 刘邦却十几天都不见群臣 , 大家都束手无策之时 , 樊哙带领大家闯宫 。 进入刘邦的寝宫后 , 发现只有一个太监陪在刘邦左右 , 樊哙声泪俱下的说:“如今英布造反 , 情况万分危急 , 群臣们都等着陛下拿主意 , 您却和几个宦官混在一起 , 把一群忠心耿耿的大臣们都晾在一边 , 难道您忘记了当年的秦始皇和赵高了吗?!”刘邦知道樊哙是肺腑之言 , 因此大笑道:“英布小儿难道真认为我不敢亲自去讨伐他 , 走 , 和朕一起去灭了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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